叒木木鬼

本质all厨。重度拖延症患者,墙头布满墙头。

【8027】顺流 (上)


  *十年后破镜重圆



  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有些糟糕。


  沢田纲吉盯着桌子下交缠在一起的、自己的手指,眼睛时不时地看向被围住的中心。


  早知道就推脱掉——


  糟糕的同学聚会。


  对于国中时期的记忆,沢田纲吉没有太多能拿出让人感到有趣的内容,自从和他分开之后,无聊的日子更是一成不变。


  沢田纲吉拉扯过于紧勒的领带,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,从拥挤的电车到达了目的地,猝不及防地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。


  “哦!看背影就在猜是不是你呢。”


  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面前,沢田纲吉蹙眉,刚想说是不是认错了人。


  “笨蛋阿纲,是我啦!”


  对方这样毫不在意地自我介绍道,沢田纲吉才有了大概的印象,这个叫xx的人就是老是喊他笨蛋阿纲的人。


  沢田纲吉见他还是不懂得尊重二字的写法,皱着眉有些不太想搭理他,打了招呼转身就想走。


  “喂!”他却是丝毫不见外的样子,手臂直接搭在了沢田纲吉的肩上,吓得他一趔趄,“我正在联系国中同学,想要一起组个聚会,你肯定得来吧?你还记得山本吗?就是那个棒球打得超好的家伙!他现在超级有名,我联系上他了,不过他说他不一定有时间来……”


  想推开他的动作在听到山本的名字时就已经僵住。


  “同学聚会是什么时候?”


  他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问出了这句话,然后答应了同学聚会的邀请。


  “沢田!”对面的女生似乎有些生气,伸出手拍了拍他面前的桌面,将走神的沢田纲吉唤了回来。


  “叫你好多声了。”


  沢田纲吉记得这个女生,国中时期她的脾气就不太好,不过在这么多同学面前,她也不好意思冷脸对着沢田纲吉,听到沢田纲吉道歉后,才慢吞吞地重复刚刚的询问。


  “我是想问你目前的工作状态哦。”她换上一个友好的表情问道。


  明明大家在此之前都在热闹的交谈着,听到女生的这句话后,不约而同地都停下了交流,好奇沢田纲吉的回答。


  沢田纲吉一下羞红了脸,照这个情况,他应该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对方,但同学们的目光实在是让他不自在。


  “只是在普通的公司里当一个普通的职员。”沢田纲吉双手握住面前的冰水,目光透过冰水不知飘向了何处。


  “这样啊。”那位女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,随后不再和他说话。


  他果然不适合这样的场所啊。


  即使进入了社会,应付着讨厌的应酬,每天和酒打交道,沢田纲吉还是没有办法喜欢上酒这个东西,成年人是即便不喜欢也要在人前装作喜欢的虚伪的人啊。


  “唉——”


  沢田纲吉与前来敬酒的同学干杯,发现没人在意他,他便小小地抿一口,装作自己喝过了快速把酒杯放下。


  “山本,我记得你国中的时候和沢田关系很好啊。”


  同学不知为何突然提到了他们两个,沢田纲吉一惊,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山本武也看过来的目光,他一瞬便躲开了目光,将头埋得低低的。


  耳朵尖是红的。


  山本武虽遗憾那双眼睛躲开了自己,却有了另一个发现,他不禁笑了起来。


  “我们现在关系也很好哦。”山本笑容灿烂地回道,完全不管周围惊掉一地下巴的同学。


  “对吧,阿纲。”


  沢田纲吉瞥见大家看过来的目光,缩着脖子轻轻点头。


  酒饭之后,有人提议去卡拉OK开始第二轮的狂欢,沢田纲吉没什么兴趣,跟领头的人说自己还有事要回去了。


  沢田纲吉在不在场,对他们来说并无影响,所以他拿好外套就离开了。


  他明天还要上班,他不想自己的个人时间也处在耗电的状态,要不是因为某些原因,他也不会来这个同学聚会,被生活中不会有交集的家伙嘲笑一通。


  大家进入了成年人的社会,有些话不会像国中时期说得那么露骨,却也深深藏在了目光中。


  望着不知何时亮起来的路灯,沢田纲吉搓揉几下自己的脸,迈着步子走了。


  “阿纲!”


  背后传来熟悉的呼喊,沢田纲吉回过头发现是山本武追了上来。


  “啊,山本……”沢田纲吉停住脚步,转过了身等在原地。


  山本武追上来之后见沢田纲吉望着自己,似乎在疑惑自己追来的行为,他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挠挠自己的后脑勺。


  “我们一起回去吧。”山本武笑着说。


  “诶?山本不和他们一起去……”


  “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。”


  沢田纲吉的疑惑被山本武认真严肃的话打断,他没敢问更重要的事是什么,只是点点头,默许山本武走在他身旁,就跟以前一样。


  回家的路上安静地有些过分,远离了闹市中心,居民区就是无人过问场所,连天空都深深的沉郁着。


  一道轻柔的风拂过他的耳朵,他还没有反应过来,身边就响起爽朗的笑声,沢田纲吉这才意识到,拂过他耳朵的不是风,而是山本武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。


  “嗯?”沢田纲吉慢半拍地摸上那只被他拂过的耳朵,不明所以看向他。


  “阿纲喝了酒之后耳朵尖是红色的哦!”山本武像是有了新发现一样,异常地高兴,倒不如说沢田纲吉就没怎么见过山本武不开心的样子。


  “嗯,我知道。”沢田纲吉捏了捏不仅发红而且开始发烫的耳朵。


  他不太能应对公司的女同事,他长相没什么攻击性,很容易就让对方放下防备心,再加上他又狠不下心拒绝别人,所以老是成为女同事们的抱怨桶。


  下班之后听着女同事对工作强度的抱怨,对上司的不满,对职场性骚扰的厌恶,都在沢田纲吉这里吐得一干二净,最后还要担心她们醉在回家途中不省人事,身心疲惫地送她们到酒店再自己回家。


  “唉,我也很累的好吗。”


  说到底女同事们也根本没拿沢田纲吉当作男人来看待,更像是弟弟一样的角色,所以毫不在意在他面前露出不女人味的一面。


  喝酒之后耳朵会红也是女同事发现了之后告诉他的,他这才知道检测自己喝了酒不需要闻酒味这一点了。


  本该到了分别的路口,沢田纲吉稍作停留,但山本武并没有停下脚步,见沢田纲吉没有跟上,山本武转过头好奇问道,“阿纲,怎么了?”


  “没什么。”沢田纲吉预料到山本武也许是想和自己说些什么,但是直到到了沢田纲吉的家门口,山本武就这么看着他,什么也没说。


  “那、拜拜。”沢田纲吉关上铁门,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。


  “嗯,再见!”山本武看着他走进去后,直到二楼房间的灯亮起他才不舍地离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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